【卡冈→斯】一切如旧
全部都是偏友情向，卡冈诺维奇X斯大林 单箭头
我写的不好，比较短
卡冈诺维奇常常回忆起以前的事情，他很老了，身体大不如前，前几年摔断的腿，总是隐隐作痛。卡冈诺维奇揉了揉僵硬的腿。在床头摸索眼镜。
希望能在彻底忘掉之前再修订一遍他的笔记。
不论是敌人还是旧友，一个接着一个离开了，只剩下他一人。卡冈诺维奇叹息着抽出装放大镜的盒子。
他又想起他了，已经38年过去。那一天依然历历在目，斯大林安静的躺在床上，被叫去的他，看着眼前的这一切，发不出一点声音，医生告诉他们，人已经去了。
卡冈诺维奇不禁想起第一次看到那个俊美的人，一头浓密黑亮的头发，修剪的整齐漂亮胡子，修长的手指随意的捻尖胡须，琥珀色的眼睛透露着让人安心的坚定之情。卡冈诺维奇作为一个小地方组织者，刚刚来到莫斯科，人生地不熟，受到了斯大林的接待，卡冈诺维奇没有受过什么教育，说不出一套又一套的理论，实在笨嘴拙舌，面对对方的柔和话语，他有些羞愧的低头，说不出话。斯大林有什么看不出来，用天生有些软的嗓音安慰他，说“我更赞赏您这样的实干家。”
那双可以吸进人的深色双眸真诚的看着他，卡冈诺维奇心跳加速。他隐约猜测到从那一刻起，他爬出不去了。
从前黑亮的头发染上了白色，常年的操劳在眉宇间刻下皱纹。卡冈诺维奇很想靠近他，多看他一眼。但他只是被叫来的高层之一，被要求离开后，拖着步子走在花园里。他哭了，一旁平时有点不对付的莫洛托夫，安慰着轻轻拍拍他的肩。
当年加入了斯大林，斗争过去后，他有过一段时间的得意时间。撇开各种离奇的谣言，他从来不是斯大林最喜欢的那个。最开始是基洛夫，没有人能拒绝基洛夫，他是一个经常笑着的极富魅力的青年，所有人都喜欢他，他是斯大林最喜欢的人，每次基洛夫在身边时，斯大林眼睛里常常有笑意。后来基洛夫死了。
然后是日丹诺夫，也是一个来自列宁格勒的小个子，有点发福，总是带着温和的微笑，欢乐又友好。斯大林很喜欢他，慢慢的就像对基洛夫那样对他好。沉重的时势和同僚的压力剥下了他周身的欢乐气场，他身体越来越不好，最终如他经常唠叨的那样，没有活得比斯大林久，安静的死在了他养病的房子里。几年后他的死因成为了斯大林时代最后一件大案的导火索。
而他自己，不是那一个。斯大林总是皱着眉，当自己又干了一件蠢事时。最严重的一次，列宁同志去世，过了一段时间，当他在会议中大声提出要用斯大林主义取代列宁主义，斯大林愤怒的骂了他很久。回去后，卡冈诺维奇立刻拿起了他以前只潦草翻过的列宁著作，连夜攻读，不想让他再次失望。
但还是让他失望了，有一次为了让他高兴，卡冈诺维奇突发奇想，多次提议要让莫斯科市改名为斯大林市，知道后，斯大林开始对他用敬称，
“尊敬的拉扎尔·莫伊谢耶维奇………”
“亲爱的拉扎尔·莫伊谢耶维奇……”
渐渐听得浑身上下不舒服的卡冈诺维奇过了一周才领会领袖的意思，第二天一大早等在办公室门道歉再也不犯。
回忆起这些往事就像喝一小杯格鲁吉亚红酒，回味是清甜的果香。可是后来他就没有这样亲近的待遇了，他在斯大林办公室的记录次数逐渐被其他人追上。
也许是他没有贝利亚那么能算计，也没有马林科夫那么能计算。他行事总是太过简单粗暴。
打开盒子，里面光秃秃的红绒布提醒卡冈诺维奇，前些天，陪伴了他很多年的放大镜被自己不麻利的手脚摔坏了。想起今天女儿来看他的时候会带新的来。
如果放在以前的自己，没准会因为此事耽误了他修改他的新闻播报回忆录而发火。但现在不了。当年在任上没有学会的，一直想学会的，斯大林的沉着和冷静，卡冈诺维奇走到哪里总是急冲冲的而且容易，退休后，一片冷清里，沉浸在各种资料中的他渐渐学会了这些。他想如果能见到他，一定不会再让他失望的。
莫斯科早晨的阳光很温暖，卡冈诺维奇拄着拐杖来到窗边，缓慢拉开厚重的窗帘，阳光给他镀上一层金色，他窝进柔软的扶手椅里。从一边拿出折的整整齐齐的毯子盖在身上。用遥控器打开电视。
《时代在前进》准时响起。
马克思主义者从不相信有来世，也不相信有天堂。可是，卡冈诺维奇闭上眼睛，和煦的阳光温暖着身体，他舒适的缩了缩身子。神智有些涣散。但还是希望能再次看到他。
黑白电视里那个叫叶利钦的像猩猩一样兴奋的挥舞他的双手，高声许诺着一些肥皂泡泡。
但惊扰不到老布尔什维克，卡冈诺维奇迷糊着睡着了。
梦里他出现了，如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样，有些瘦小的身躯，漂亮的胡子，有些随意的坐着，吸吸烟斗。卡冈诺维奇认出来，那个是他最喜欢的，总是被擦的光亮攥在手心里。
记忆里开始模糊的笑容展开在年轻俊朗的脸庞上，"你终于来了。"
end
临死前
